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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題演講:建立女性心目中美好的國家:尋找台灣社會的續命丹-托育公共化

主講人:劉毓秀

非常謝謝范局長的介紹,我可能在年輕的時候,我們兩個人,那個年代還流行..那個大學的時候,綁兩個辮子,我們那時候就認識了,然後我們叫他lulu。然後,范局長在當教育部次長的時候,推動幼托整合,我們也一起努力,在那個過程,整個幼教專家學者啊,各方,包括私立幼兒園那時候叫做私立托兒所和私立幼稚園,那時候大家都有共同的努力去、共同的達到一個國家可以怎麼走的基本共識。所以我們也非常體認到這是一個整個社會牽涉到所有各方共同的… 有不一樣的地方,但是也有共同的問題要面對,我們是不是以這樣的心情來展開今天。由於時間很緊湊,我就直接進入主題。我今天給大家準備的powerpoint題目叫「建立女性心目中的美好的國家,副標題就是尋找台灣社會的續命丹-托育公共化」。托育公共化為什麼是台灣社會的續命丹?然後這跟女性心目中的美好國家又有甚麼關聯,這個我在底下的簡報說明。

接著我們就來面對我們的危機,就是少子女化跟高齡化,這個就不用多講了,跨國關鍵的比較就是生育率。所以我們今天共同面臨的困難,正個社會國家面臨的困難,包括私幼、私立幼兒園,他並不是我們的諜對面,其實我們共同面對的大抵就是生育率,我們大家都沒有小孩了,那我們抓出這個問題背後的根源,我們發現現在台灣女性低就業、低生育。這是2016年各國女性就業生育,然後它呈現雙高圈和雙低圈的差別,我們看到這縱軸是女性勞參率,橫軸是生育率,這個在新世紀女性勞參率高生育率就高,形成一個雙高圈,這邊雙高圈裏面有瑞典、冰島、丹麥、挪威、芬蘭、荷蘭、法國、英國、美國,這是雙高圈。然後,左下角這邊是一個雙低圈,是女性勞參率低,生育率就低,那在這邊呢,有東亞的富裕儒家文化國家,新加坡、本地國台灣、韓國、香港,還有南歐國家,這些國家的共同特點就是女性受到傳統刻板性別角色的包袱比較大,譬如說,以我們台灣來說,0-2歲的嬰幼兒,有八成高達八成是母親和阿嬤在照顧的,由於是女性在照顧,就造成會離職,所以就業率就低。那根據我們這個新時代的新世紀的趨勢,女性就業率低勞動力就低,所以,台灣社會的存續,全看是否能夠使女性脫離就業和生育的雙低圈邁向雙高圈,就是要這樣走過來。那進入雙高圈的秘訣,我們真的要來提出來,就是提供、提升公共托育的比例,我們來看這個圖,雙高圈國家的公共托育比例高於七成,就是高於OECD這邊,荷蘭、丹麥、瑞典、冰島、法國、芬蘭,那挪威的例子是這樣子,它完全政府辦的是53%,但是上面這一塊對他們來說幾乎都是非營利組織、非營利團體在辦理的。這個雙低圈的台灣、日本、韓國這個難兄難弟難姐難妹,公共化比例各位看到就是偏低的,韓國今年就實施高額來補助就讀私幼,成效不佳。其實我們也是,今天我相信很多私幼的朋友在場,就是我們也要一起來思考這個問題,這個關鍵在於哪裡呢,就是能夠支持女性就業的真公共托育才是解套良方。說一句良心話,如果這樣說的話,私幼不見得比公幼更糟,對不對。我們的公幼的問題在哪裡?

台灣公共化30%這是指幼兒園,就是公幼,目前就是公幼,公幼它就是,不是母親要辭職在家就是阿嬤要辭職在家,阿嬤也不過五十幾歲還在就業的年紀,它的服務不符合剛剛我們看到新世紀女性的需求,所以,台灣的公幼,真的不要去增加了,要不然它是無助於改變剛剛那個要進入雙高圈,除非你公幼整個的服務、內容,它的定位要調整。台灣女性婚育的主要考量,從2013年婦女婚育與就業意願調查,我們看到有那些因素可以提升,發現這個三項加起來高達七成,它的意思就是說女性要能夠兼顧工作和家庭,才會願意婚育,這是台灣,台灣的調查。以前,我們大家就是會認為說,甚至叫女人要發展自我、要就業,然後女人就不生小孩,可是你看到了,完全不對。

今天台灣女人就是告訴我們說,她有工作要有收入,他才願意結婚生小孩。大家注意,以前我們說要有工作要有收入是指男方喔,丈夫有工作有收入我才願意嫁他才願意生小孩,今天,女人告訴我們說,是她自己。這個大的轉變,如果我們的國家社會不能夠掌握,我們是沒有辦法解決問題的。好,接下來就是問題的診斷,解套辦法的思考,這個密集母職(intensivemotherhood)帶給女性沉重的負擔,成為注重科考的這些東亞富裕的儒家文化國家低生育率的主要原因之一。

社會福利的泰斗Espin-Andersen,他在這個世紀以後,把他整個研究重心來轉移,轉移到我們現在講的這個面向,他在2009年出版了一本很重要的書,叫做未完成的革命,未完成的革命,這是一位男的學者,他以前對於北歐高度的發展,就是公共托育、公共對老人的照顧是不以為然的。可是這個世紀以後,我們就發現他的態度完全的轉變,尤其在公共托育這一塊,他,未完成的革命指的是婦女運動,他賦予婦女運動一個新的使命、新的動能。他副標題就是國家如何適應女性新角色,這本書的意思就是說,如果今天國家、政府、社會不能用政策、公共政策來支持女性兼顧工作和育兒的話,你就會陷入嚴重的低生育率,甚至社會因此無法永續。那這本書中指出,婦女運動教導了我們重要的道理,傳統家庭主義在今天已經成為生育與親職的最大障礙,這個不意味說,我們今天在這裡是要反家庭,不是這樣,相反的,Espin-Andersen講的很清楚,今天家庭、社會、社區要能夠存續,就要靠國家的政策整個社會共同的努力,來支持家庭來支持親情,這很清楚,這不是反家庭,而是在新的世紀聽見新的社會需求,整個國家社會要做調整。

我知道今天在場有很多私幼陣營的,我們一起來思考這個問題,托育商品化,因為Espin-Andersen他明白的說,你要能夠支持家庭支持親情的這一種…也就是要普及的公共托育,那普及的公共托育,這樣的托育他明白的講不能靠市場,而要政府負起責任,別無他途。剛剛我們的雙高圈雙低圈,能夠走出低生育率陰影的國家,長相就是這樣子。那是我們要一起來面對這個問題,教育商品化的結果,因為商品化市場就是自由競爭,然後就會訴求惡性競爭教育,是不是私幼可以來這方面大家一起來努力,來去除惡性競爭教育。這個對小孩對父母他的影響在於他造成家庭經濟重擔,因為你就要一直去補習一直去補習,然後密集母職,不只密集母職,小孩的同儕壓力很大,你都要叫小孩站戰場跟同伴競爭,然後爸媽就要一直去逼小孩,造成親子關係非常的緊張,我想這是眾多父母尤其是媽媽很大很大的痛苦。最痛苦的是甚麼,最痛苦的是甚麼,我們在場大家包括我自己,就是你跟你小孩很緊張、關係不好,對不對?這個必須解決,否則,你真的讓女人,你即使願意生生了一個小孩,家裡也不有足夠的錢和媽媽沒有足夠的精神、時間、精力再去養第二個。你養一個而已,你就低生育率嘛,你這個國家就是完蛋了嘛。這之間的關聯,值得我們深思。這是我們大家必須一起來面對解決的問題。我相信各方都有對於這個共同的困難,這個共同的困難也是我們個別的困難,包括私幼也因此而遭遇沒有小孩的困難,我們大家要一起努力。

接下來,來抓藥方,那透過剛剛那樣講,我們的主軸應該是在平價優質普及公共托育,今天已經並不意味這樣就沒有私立、私幼的空間,而是說這是一個主流。那能夠讓台灣走出我們今天這一個巨大的國家安全可以說是危機的一個托育政策的原則,第一個就是要使政府和家長都負擔的起,政府要負擔的起普及提供,你才不會讓人民看的到吃不到,然後家長要負擔的起送托兩個小孩,否則只養得起一個小孩生育率就是1,然後要支持父母兼顧工作和育兒,大家都知道嘛,今天你沒有雙薪,你怎麼養得起第二個小孩?再來,教保人員要有合理的薪資,而且非營利幼兒園要有切實有效的公共管理,才能夠保障品質,才能夠養出好的小孩,因為你要養出好的小孩還是以後對社會沒有貢獻的小孩,那你就雙重的負擔。再來就是你有好的品質好的托育,媽媽,我們的媽媽太在乎小孩,他才能安心去工作。在來就是要建立互信合作育兒的價值和體系,消除惡性競爭教育,降低母職負擔,女性才會願意生育。托育政策的具體辦法,在3-6歲,今天我們討論的這一塊,長程而言,公私比要到達七成,就是我們剛剛說的雙高圈雙低圈,你要這樣子才能有辦法來走出我們的社會困境,然後現在急迫要做的就是在國中,尤其國小,普設非營利幼兒園,因為國小才是最貼近社區和小孩。然後,台灣社會的續命丹,公共托育擴增計畫,這裡是教育部規劃在106年到109年在各縣市要增設的公共化幼兒園,再下來,目前非營利幼兒園設置78園,到109年將設置約300園,在那其後應該持續擴增並促使公幼轉型,我相信到300園的時候,公幼必須轉型,來致使家長兼顧工作和育兒,然後才可以促使女性就業生育雙高。那對於私幼,我們要說明,那個…衛福部長說,台灣要能夠存續下去,每年要多少小孩?9萬個小孩。所以這整個政策,不是要讓小孩減少,而是要讓他增加,也就是說我們要把餅做大,這些小孩能夠生下來,才是最重要的,然後,私幼的托育小孩量是不會減少反而會增加的。就是說,這是一種把餅做大的策略,而不是說互相來把對方卡死,我們也要非常清楚這一點。

我們今天真的必須救學校,那如何來說服國中小開辦非營利幼兒園,今天我看各縣市提供了很多的辦法,我這裡就抓一個在地的高雄市政府的powerpoint,接下來我們大家來交換經驗。然後呢,來說服學校,真的是跟大家說不要等到明天過後,我們來看一看,這是85年到105年,因為都更,屏東縣國小學生人數變化表,全台灣是總共是20年間少了40%,85年不是40年前,是20年前,那時候的生育率是1.8,安倍口口聲聲要達到的就是生育率1.8,那衛福部長說每年增加九萬那是到達1.6這樣子,所以這個85年照安倍的理想就是一個能夠讓社會存續的嬰兒數量,我們少了40%,然後呢,這個飄散最多的是屏東,屏東是少了50%少了一半,那我們說屏東他偏鄉,資源不足他少了比較多,那我們來看資源最多的台北市,少了46%,你們看到會不會怕?然後呢,在這裡台南高雄也差不多少43%,然後呢,新北市這真的是一個警訊,我們大家的印象就是新北市就是下港(台語)到北部發展就是落腳在新北市,所以他是一個最年輕的縣市,可是我們看到,20年過去,這些年輕人也變老了,然後生不出小孩,各位有沒有看到?然後,只剩還可以的,勉強撐得住的是桃園市,那桃園市為了要撐住這個,我看桃園市的簡報,局長親自來,也是卯足了勁。我們來看一下,我們來用各種方式來讓大家展現,這就是二十年間,我們的國小在學人數是呈現路層的狀況,向大洪水淹掉了40%,淹沒40%,在這裡就是一個關卡啦,趕快來動起來,還有機會救啦,再往下掉掉到一半掉到三分之一你就無望了啦,你哉某(台)。像屏東市一半,對不對,我們把握最後的機會來努力。我知道各縣市尤其科長來科長就抓住我,啊學校校長就不肯啊,家長會就不肯啊,議員市議會裡的議員就不肯啊,那我們要跟他們說,你不要以為你是國小校長反正沒小孩也沒關係我就退休了或者議員就不做了,跟各位說,高齡化災難,鳳巢之下無完卵,我們每一個人都逃不過。你們看,好,我們先看這個圖好了,台灣是淺藍色這一條,是圖中各國裡面高齡化最低的,然後我們是這樣子爬的,讓人暈眩,這樣一一超過人家,然後我們也有超越日本的一天,然後這幾個富裕東亞國家難兄難弟難姊難妹都在這邊,高齡化,逐漸就要超過40%,我跟各位報告,很誠心的講,這種社會,今天你們大家可以算一算喔,如果你今天45歲,那你甚麼時候高齡化是甚麼狀況,清清楚楚,今天我們可以說大數據即命運,如果你要消災解運就要從這個大數據上面來著手,這是沒有辦法存續的一種社會狀態,然後台灣高齡,那個治本的方法就是要平價優質的公共托育來促進雙薪,然後呢,平價優質的公共托育每個月家長的費用就省下很多錢,然後加上雙薪,這個才是真正解除低薪的辦法,北歐國家靠的是這個,因為你國家是沒有辦法要私人公司去提高多少薪水,然後提升家庭生入,這個就是解套的辦法,然後成功的關鍵就是政府和民間的夥伴關係,跟各位大家說明,這是一種公民共辦,一定要做得好的縣市,真的中央地方的這個夥伴真的做這樣,然後官方權威、規格要妥善訂定不斷調整,要切實執行,然後要慎選具有公共化意識能力的承辦者和審議會委員,建立密切的互信合作關係,然後要公民勇於共同面對問題解決問題,然後要實踐基進政府,實現這一切。

這個radical government就是北歐能夠做到,所謂的基進政府,就是說由政府主動的積極地來跟這個社會,帶動,進行這一方面的社會改革,破除傳統綁住我們女性的刻版性別角色,讓女性能夠就業和生育雙高。然後呢,平價公共托育讓樂婚、願生、能養,這個圖是2011年自由時報來報導五甲社區自治非營利幼兒園的媽媽們相揪相帶來生子(台語),真的是這樣,你就會願意去生,不只是經費的問題,更是小孩..這些父母們..大家怎麼講,感覺,你們有看到,像花,櫻花或甚麼花開,那一整群有沒有,那一整個地方就一起開,就是這個道理,你知道嗎,是整個社會友善的氛圍,那就要靠著建立互信合作育兒的價值和體系,消除惡性競爭教育降低母職負擔,還有家庭的經濟重擔,才有辦法來促進生育,那這一個建立互信合作育兒的價值和體系,消除惡性競爭教育,就是我們今天、兩天大家要共同來努力,也是以後非營利幼兒園一定要抓準這個價值來發展,這一些制度發軔點是瑞典,他在發軔點上這樣一個號召,一個好社會應該像一個好家庭,實踐平等、關愛、合作、助人,以前我們都是一整個村莊大家小孩都玩再一起,那現在不是喔,大家庭也沒了,都是小小的小家庭,我們要靠非營利幼兒園這種措施,甚至是不是私幼也可以共同來這樣做,去建立社區大家庭,那整個社會整個國家也是一個大家庭,來實踐平等關愛合作助人,因為小孩的成長特別需要一個這樣的網絡,情感和生活的網絡,讓我們大家一起努力,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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